稚雅

【瓶邪】深渊（精神病人瓶X精神病医师邪）C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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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门后面有什么？
        有终极。
        而我在门后面。
        回溯时光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。吴邪第一次进入就是穿过青铜门从这个深渊向上，入目一片白，反射着金属冷淡的光泽。不令人愉快的环境。吴邪作出判断，他想：一点感情也没有。
        “人需要向内检视自己的内心，但很遗憾，大家都比较喜欢向外探究，所以我们选择研究人的大脑。”陪同的负责人对吴邪介绍。
         “研究精神病人的大脑更有意义吗？”吴邪问，“我只是认为改造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         “如果可以我们也希望能够有更好的试验品。”负责人解释道：“但法律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的。”
         “法律的事，不是法律说了算。”
         负责人笑了起来：“哦是的，确实是的，所以我们可以邀请精神病人接受我们的治疗。”他冲吴邪招了招手，“走这边，来吧，我们采取长期跟进制，来认识下你的病人，当然我得说，他不那么好接近。”
        门开了，吴邪第一次见到张起灵，对方以一种介于放松与防备之间的姿态坐在那里，黑色的眼睛对于两个人的出现似乎没什么反应。
        负责人拍了拍吴邪的肩膀：“资料的话机器上都有，希望你们合作愉快。”说完他就出去。
        “你好，我叫吴邪。”吴邪看见对方没什么反应，走到一旁打开机器：“我们从测试开始吧。”
        最初的接触平淡无奇，例行公事的问候每天要重复至少三次，直到警报第一次响起。
        “那是什么？”吴邪很惊讶，自己到这里已经接近一个月，还是第一次听见警报，而他已经知道张起灵来到这里的时间比自己早的多，下意识向对方进行询问。
        “叛逃。”张起灵说完这两个字就没再说了，任凭吴邪怎么询问也没有再开口。
        吴邪无所谓地耸耸肩，他可以自己去问吴三省。
        直到后来他被调往另一个项目组，更高的权限，更深的了解，吴邪不止一次对吴三省抗议：“他们不应该这做的，这是人体实验。”
       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，吴邪真正了解到“终极”计划的含义，他决定叛逃。
        同组的另一个研究人员姓王，是一个胖子，满嘴跑火车似乎和这里严肃规整的气氛格格不入，在混熟没多久以后，吴邪的第一次修复很快就要到来了。胖子得知了这件事，主动申请帮吴邪进行修复，“我没有办法让你逃避修复，但我可以在操作的时候更改程序设置，调低修复程度。”吴邪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谢了。”
        在修复之前，吴邪需要跟人移交有关对张起灵跟进测试的事宜，在他与张起灵进行例行沟通的时候，警报声又响了起来，吴邪已经见过很多次了，但这次显然他们离事发地点很近。走廊里的脚步声清晰可闻，尖利的咒骂声和惨叫声与枪声混杂在一起。
        吴邪觉得有些头痛，他给自己倒了杯水，“我不知道你习惯了没有，反正我是不习惯，这令人很不愉快。”
        沟通即将结束。
        就在这个时候，张起灵说：“你说你的三叔也在这里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是的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这里很危险，你最好不要进行修复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胖子说他可以帮我。”
        张起灵点点头。
        “你也认识他？”
        “他是在你之前负责我的那个人。”过了一会儿，就在吴邪觉得这次谈话应该算是结束的时候，张起灵淡淡的说：“你最好离开这里。”
        吴邪觉得有难受，这种感觉来源他对于这个基地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，他被所有人蒙在鼓里，就连一向亲近的吴三省对此也是讳莫如深。吴邪的眉头紧皱，“如果留下来，会发生什么事。”
        张起灵摇头，他似乎看出来吴邪的不解，“只要你还有用，就不会死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仅仅是不会死？”吴邪笑了。
        “更多的，谁也无法保证。”
        不过在最后，张起灵对吴邪说：“修复的时候，一定要记住你是谁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你最好离开，我会送你出去。”
        吴邪觉得这一定是自己与张起灵接触以来对方说过最多的话。
        沟通结束。

        第一次修复结束，吴邪从修复室出来就被胖子拉到一边。胖子对他挤眉弄眼一番：“来，天真，说说感想，感觉怎么样。”吴邪没好气地说了一声：“能有什么感想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别啊，大姑娘上轿头一遭，这可是你的第一次啊。”胖子看上去很是兴奋。
        “没什么特别的。”吴邪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胳膊，“就是觉得自己不太像自己了，这只是最低程度，。”
        胖子的语气蓦地严肃起来：“你最好不要尝试。”
        吴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直到他们一起出了修复室要分别的时候，他问了胖子一句：“你说，人在什么情况下会丢失自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