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雅

【瓶邪】深渊（精神病人瓶X精神病医师邪）C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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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吴邪和张起灵刚回到家，还在玄关处换鞋，吴三省的电话就进来了。吴邪对于三叔晚上让自己赶去医院的做法有些莫名其妙，可对方支支吾吾说的不清不楚，又不好扔下张起灵。张起灵倒是直接让他过去，不用管自己。
        吴邪匆匆换回了鞋要出门，却听到张起灵说：“你回来后，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吴邪应了一声，估摸猜到了对方要谈论什么，其实只是自己过不去自己心里这一关，也没什么不可说的，答应了早点回来。
        可等他赶到医院，吴三省连面都没露，让值班的人给了吴邪一份文件，吴邪看了看，张起灵的病历，自己早就有了，现在他觉得有些不太对了，这倒像是故意支开自己，他打电话给张起灵，没人接，家里也没有座机，吴邪只能赶紧回去，希望自己的三叔不要搞出什么幺蛾子。
        意料之中，没有人，给吴三省打电话，也没人接。很明显是三叔在搞事情了，吴邪想。
        年轻人就要搞个大新闻。吴三省人过中年，却是精力不减可喜可贺。
        吴邪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文件袋，刚刚只是匆匆看了几眼，但是现在，似乎另有深意。他打开了文件袋，如果是恐怖片，里面的内容应该会突然变成血书恐吓信，如果是悬疑片，里面应该是加密过的密信，但这精神病院出来的文件，病历还是那个病历，吴邪看了很久都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。
        370号，接下来是病史，无，与自己见到的相同，睡眠观察报告也是自己看过的，都没有问题。正因如此，这才有问题。
        吴邪翻来覆去研究了很久，差点就拿到火上去烤了，这又不是谍战片，搞的跟业务接头一样到底是要闹哪样。这份病历自己很熟悉了，刚接手的时候就看了多遍，现在这份，内容一样，字，挺好看的，对啊自己的字怎么会不好看。吴邪发现不对劲了，这份病历上全是自己的字迹，也就是说，这份病历是自己写的，可是自己确实没有写过张起灵的病历。
        最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发生了，吴邪睁大了双眼，他觉得，这可能是玄幻片。直到头顶上的吊灯轻轻晃了晃，但这吴邪没在意，做的时候没弄好，找师傅来看了说是没事，没有安全隐患，只是风大的时候时不时晃两下。他把自己放松地扔进沙发里，盯着病历发呆，他突然想到了张起灵提过的青铜门，还有上次催眠自己看到的终极。
        那是什么呢？吴邪疑惑了，真的只是自己大脑臆想出来的吗？
        吊灯再次轻轻摇晃了一下。疲惫感袭来，像是泉水浸润河床，蔓延至远方，氤氲的雾气起来，他突然听见了尖利的咒骂声，但这次，玻璃破碎的声音在水中轻柔的像是风铃，是海面上白鸟的轻鸣。
        他睡着了。

        梦境破碎的很快，机械运转的声音太大了。“意识空间坍塌了，修复失败，取消设置。”
        另一个声音：“他要醒了，速度快一点，好，就这样。”
        第一个声音：“记录一下时间数据，观察时间持续三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 吴邪无声的躺在床上，刺目的白压抑着一切。“终极”计划，一个试图改造精神病人大脑的计划，身为基地雇佣的研究人员，他们每个月都要接受大脑修复，进入意识深层，进行认知改造。两个月前，吴邪的修复被鉴定为不合格，在进行了持续两周的修复后，他醒了，修复失败。其实本来的修复正常进行，直到张起灵出现，让吴邪的意识出现了与现实的重合，频繁的现实暗示，使意识空间坍塌，修复中止，现在他要进行三天的观察，确认修复是否合格。
        “叮。”三天的时间到了。“23号机器检测修复结果，合格。”
        吴邪有些惊讶，他从床上下来，拿出了白色的实验服，匆匆推门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 他走在长廊上，眼前莫名与他在意识空间第一次要去见张起灵的情景重合，他笑了笑，想到了那梦境中的第一面。
        是那处曾相见，相看俨然，早难道这好处相逢无一言。
        确实是曾相见。
        吴邪停在长廊边的第二个窗口，从这里刚好可以看见精神改造体所在的那栋楼。现在已经是晚上，第二个窗口旁的外墙体上是一盏明晃晃的大灯，照得对面的那栋楼一片惨白，了无生机。
        每个房间的门上都有块玻璃，张起灵的房间恰好能让这盏灯直直照进去，照在他床边雪白的墙壁上，只要张起灵侧身，他就能看见光亮。
        为什么在意识空间会看到张起灵，吴邪猜测是有人在修复机器上动了手脚，进行了意识入侵，就像刚刚结束的修复检测观察，毫无疑问，也有人在帮自己。无论是谁，吴邪心知肚明，这救了自己。
        吴邪只在窗边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，他刚刚看了安排表，张起灵今晚有试验，不会在的。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，被迫离开两个月，他有很多东西需要整理。
        没关系的。他想：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。

ps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，可能我是在搞事情吧，冷漠。建议回去看前文，下方tag。